关于亲情的散文(精选12篇)

  关于亲情的散文(精选12篇)

  年味,亲情的味道

  文/吴建

  年味是什么?细想一想,年味就是一缕不断的牵挂,就是一股浓浓的亲情,就是一团凝聚在一起的温暖。“过年回家,我们回家,今晚就要到家。无论路途千里万里,归心似箭啊。”2023年春晚的开场歌曲唱出了常年在外打拼的游子的心声,也唱出了“年味儿”里最浓郁的亲情。

  春节是离家的人倦云恋岫、归鸟思巢的期盼,那是数天、数月甚至数年对团聚的向往、期待与憧憬。进入腊月,异地求学、外出打工和他乡经商的游子心中开始有一种情愫潜滋暗长,想象着团聚的甜蜜,不由掰着手指细数归程的日子,悄悄准备着回家的行囊。电话里、邮件中、聊,全都贮满了沉甸甸的亲情牵挂,熨帖着一颗颗孤独漂泊的心灵。岁月把盼聚之情发酵为沉沉的乡愁,浓浓的乡思。

  熙熙攘攘的现代生活中,只因“回家过年”一丝牵挂,足以驱使我们克服一切困难,迈动步伐踏上归程。日夜兼程、快马加鞭扑进家乡的怀抱,让久别重逢的甘霖洗去旅途的疲劳,让亲人的拥抱放松紧张的心情,在销魂的相聚中感受无限的爱。大文豪梁实秋先生说过:“过年须要在家乡里才有味道,羁旅凄凉,到了年下只有长吁短叹的份儿,还能有半点欢乐?”可见“年”在中国人心里的分量,和家人过春节图的就是一个“团圆”。

  其实,在外漂泊的游子归心似箭,留守在老家的父母、妻儿,哪个不是望眼欲穿?公交车站的遮雨棚下、村子边的老槐树旁、院子外的篱笆口,从早到晚都有人站在那儿痴痴地张望——— 父思儿、母盼子、妇望郎。羞涩的村姑则怯生生地站在远处,使劲揪着辫梢,深情地眺望着渐渐模糊的远山,焦急地期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。尽管有的已在电话中明确告知了返乡的日期,可他们仍然初衷不改,不管刮风下雨,都坚持不懈地眺望——— 那深情盼归的眼神中,透溢的应当是博大的父爱母爱,流露的是真挚的亲情!

  除夕灯下,一家老小其乐融融,扯不开割不断的浓浓亲情,就是最浓的年味。父母脸颊上的泪滴已化成了节日的礼花,晶莹地绽放在儿女的心田;妻儿期盼的目光已转换成欢声笑语,长久地洋溢在温馨的小屋里。家的味道在春节浓了重了,沧桑的是岁月,不变的是亲人的面容,年年新春更迭,亲情永不褪色。那一刻,享受着家人的呵护,一年的压力突然释放,心底里涌起的是无限的温暖。甩开烦恼,换上新衣,点燃鞭炮,贴上春联,一种美好的心绪在浓浓的节日气氛中弥漫。

  每逢佳节倍思亲,春节让一年的思念沉淀,让最朴素的亲情回归,让人们更深刻地体味幸福,珍惜幸福。亲情是过年真正的主角,过年是亲情的盛宴,是享受亲情的滋润、感受亲情的温暖的时刻。因为亲情,我们要回家过年;因为过年,我们的亲情得以浓郁绵延。

  春节是中国人最重视的传统节日,一向被赋予“团圆”、“喜庆”的意义。“过年”是传承了千百年的习俗,尽管这些年年味在变,但年的核心、年的根本是不会改变的,那就是千丝万缕的亲情。过年就是回家,就是团聚,过年的意义多半是家的意义。在这个世界上,只要还有四季轮回,只要还有亲情,就会有年的味道。

  中秋亲情渐浓月渐圆

  文/徐静媛

  秋意日浓,中秋又至。糕点铺里好多人已经在排队加工月饼了,老远便能闻到那股香香的独有的月饼味道。每到这时便不由想起母亲期盼的眼神,想起故去的父亲,想起那些经年往事。

  我小时候好静,不爱跟伙伴们出去疯跑。中秋月圆之夜,哥哥姐姐都跑出去跟孩子们在场院里玩,钻在莜麦秸里捉迷藏,享受月光的沐浴。而我只是鼻子尖儿扁扁地贴在小方格窗的玻璃上,看月亮幽幽地悬在天空。这时候父亲用他那惯有的慢腾腾的脚步走过来,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香槟果放到我手里,脸蛋红红的槟子被父亲用线绳拴着把儿,香味飘出好远,我便抓着线绳的一头,一会儿绕着果子转圈,看那圆圆的红红的“陀螺”转成一个飞旋的圆圈,我的心也跟着飞扬起来;一会儿放在鼻子下贪婪地、使劲地闻那扑鼻的果香。在我的记忆中所有的水果里唯有槟子最香,父亲会把几个槟子放到家里唯一的两节红木柜里,只要一揭开柜,一股香甜立马钻入肺腑。都快到冬天了,那几个槟子还好好的,我想闻味儿了,就把柜压个缝,任那独有的果香自柜子里飘满小屋,我则使劲地吸鼻子。

  记得我8岁时,母亲说用脸盆盛了清水照月亮,从水中能看到月亮里有小白兔在捣药,还有吴刚不停地砍桂花树。我端了多半盆凉水,院里院外换好几个不同地方,在脸盆里专注地找,却总是看不到母亲讲的故事里,所谓的白兔和砍桂花树的吴刚,更不要说美丽的嫦娥,但是嫦娥却一直在我心中。我常常想,要是有嫦娥姐姐的美貌那该多好!

  中秋节晚上,每到月儿爬上了中天,娘准备照月的供品,让父亲把几个孩子都喊到院里开始祭月。小红木供桌上两只红蜡温柔地亮着,像在对我说着什么;红烛之间是剜成花篮造型的西瓜,后面立着大团圆饼,娘说这是照月饼。周围的小瓷盘里是白面做的各式各样的小馍,还有满满摆放在碟中的葡萄和槟子等水果。桌角放一杯茶水,那茶特红,是湖南外公寄来的砖茶。供桌的最前面是一个碗,里面放了多半碗小米。父亲点着三炷香,对着天空中的圆月拜了三次,然后把香插到米碗里。然后母亲也点着三炷香,一边对月鞠躬一边把自己的愿望告诉月儿。

  烟香袅袅,一缕缕飘向清朗高远的天空,传递着对月亮的虔诚,又似乎倾诉着对远方亲人的期盼。我凝望着那轮明月,真想知道月亮里面到底有没有玉兔,长大后才知道只不过是个传说。

  祭完月亮,母亲把供品给我们五个孩子每人分了一份。娘用大铁锅烙出来的月饼虽然扁扁的,边缘没有棱,正面也没有图案,远没有商店的好看,但是对于我们姐弟五个来说简直胜于蟠桃盛宴。那是记忆中最美好的感觉。

  20年前搬到县城后,由于环境等原因,家人供月的习惯停止了,但父母那份对月的虔诚却丝毫未减。他们肯定在心里进行着拜月的仪式,祈求着全家团圆,儿女平安。母亲每到中秋月圆,总会打开话匣子讲起跟父亲在一起经历的苦辣酸甜,讲起拉扯我们五个孩子经历的艰辛,讲起那些年拜月的趣事。这两年,母亲对父亲回忆的少了,口中不离的是在外工作的儿子,远嫁外地的两个女儿。她对中秋的期盼再不是“貌似嫦娥,圆如洁月”,而是希望她的几个孩子每家人平平安安,和和美美。

  轻柔的月光撒进房间,《弯弯的月亮》轻柔地唱着。一首歌,一杯茶,历历往事竟然触动了心中最柔软的部分,有种热热的东西盈入眼眶。凝望着一轮明月,脑海中幻映出的是母亲盼儿归的热切神情,幻映出的是在外工作、生活的姐姐、弟弟在中秋前夕赶回家与老母亲团圆的画面。

  月到中秋分外明,愿每个在外奔忙的游子,百忙中抽出时间,回到父母身旁,吃一牙老爸老妈备好的月饼,陪老爸老妈到月色中走走,远望高天,听听他们跟月亮仙子的对话。

  年幼不知亲情浓

  文/阿妹

  童年的我是那么幼稚,那么天真,从来不去想后果是什么,直到我从叛逆中苏醒,还来不及跟奶奶说声“我爱您”,她就永远离开了我们。

  “你这小兔崽子,整天只知道吃、看电视,什么事都不干”。听了这话,我知道奶奶又喝酒了。记忆中的奶奶有一个奢好——喝酒。所以,我从小就不太喜欢奶奶,只要见到她喝酒的样子,我就爱理不理,她说一句,我就顶十句,气得奶奶满脸通红。

  记得有一次,我正在客厅津津有味地看电视。突然传来了奶奶急促的喊声:“阿妹,快出来”我不紧不慢地走到她身边。“你看,奶奶吐血了”她指着地上用土覆盖着的若隐若现的鲜血,对我说。“您整天喝酒,吐血也是自找的,小心吐死。”我若无其事地乱骂几句,跑进屋里继续看电视。可我万万没有想到,我的一句不经意的话却变成了现实——奶奶因吐血不止而离开了人世。

  时光荏苒,如今的我已经是六年级的学生了,每每想起小时候奶奶对我所付出的一切,眼泪便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。小时候,每当我摔倒受伤时,奶奶总会满头大汗地背我去医院;每当我生病时,奶奶会熬一碗特别好喝的粥,端到我的床边;每当下雨,奶奶总会冒着大雨给我送伞;每当我考试不理想时,奶奶也会温和地安慰我……

  亲爱的奶奶,为什么曾经的我是那么不懂事?您喝酒,只是因为您失去了挚爱的爷爷而伤心;您骂我,只是您有时心情不好罢了。

  “年幼不知亲情浓,愧疚思念悔满心”,人间处处有真情,就让我们用心去体会吧!

  岁月的枝头

  文/张雨

  岁月的枝头挂满了各种酸甜苦辣,蓦然发现,却是混味杂陈。懂得珍惜,懂得挽留,才可以长久地拥有。

  岁月的枝头结的文章《当有一天,你成了我的孩子》,我终于明白:由于岁月的侵蚀、病魔的纠缠,你已经无法再像以前那样照顾我。是时候让我来照顾你了——就像原来你照顾我那样。

  从那时起,妈妈说我长大了:当你吃饭时,身边多了一个不时给你夹菜的我;当你坐车时,身边多了一个小心搀扶你的我;当你被往事所纠缠烦恼时,身边多了一个和你说话聊天的我……

  姥爷,就算时光带走了你对我所有的记忆,但你对我的爱,我永远不会忘记。我们之间的亲情永远不会下岗!

  亲情,难以割舍

  文/梧桐

  第一次踏上那片土地,却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
  湛蓝的天空,洁白的云朵,高耸的树木,五彩缤纷的落叶,平顶的房屋,还有屋顶上堆得高高的玉米。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,可是我魂牵梦萦的故乡?

  先生每次提及他家族辉煌历史的时候,都会不无怜悯地看着我:你们姐弟真可怜,长这么大了,还不知道老家在何方。

  前些年,读席慕容的《乡愁》,有这样一句:故乡的面貌,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惘,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。“模糊的怅惘”,多贴切的字眼,突然之间就触动了我,于是一种难以诉说的情感会如潮水般涌上心头,久久挥之不去,恰如“一棵没有年轮的树,永不老去”。

  曾经有过一次和老家近距离接触的机会。那是十九年前,我在济南读书。趁五一放假,我心血来潮地做出了一个决定,去一趟聊城,看望正在聊师上大学的姑姑和刚参加工作的叔叔。没通电话,也没有书信联系,连半个招呼都没打,我就坐上了由济南通往聊城的汽车。聊城是个古城,民风也很淳朴。在好多热心人的引领下,我没费多少周折就打听到了聊师,见到了比我年长几岁的姑姑。老家离聊城市还有接近一百里路,在是否带我回去这个问题上,叔叔和姑姑没有达到共识,我也没有坚持。或许是因为交通的相当不便利?也许是那时年轻的他们和我一样,还没有真正意识到亲情的可贵?已经走得那样近了,却又要无奈地远离。仅仅是一念之差,这份遗憾就一直伴随着我走过了十几年的光阴。老家的爷爷奶奶抚摸着我在环城湖边笑颜灿烂的照片时,泪眼婆娑地叹息不已,我那不懂事的叔叔和姑姑自然少不了一通责备。

  车上的导航仪一路顺畅地把我们带到了八百里外的教场铺,在通往村庄的道路上,它却是矜持地再也不肯言语半声。高科技还远不能普及到每个边角旮旯,还得借助最原始的问路方式。朴实善良的家乡人啊,他们的热情劲儿真让人感动。看那些正在匆匆赶路的行人,急忙停下车子;悠然在道路旁逗弄孩子的大妈,眯缝着的眼睛里盈满笑意;还有那在屋顶上晾晒农作物的大嫂,恨不得从屋顶上跳下来为我们指路。

  爷爷奶奶叔叔姑姑还有弟弟妹妹们早已在路边守候多时了吧。车刚停下,他们就围了上来。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爷爷奶奶拉住我的手,亲切地叫着我的名字,问长问短。一家人高高兴兴地说着笑着。两个小家伙兴奋地围在老爷爷老奶奶身边连蹦带跳。笑容写在了每个人的脸上。抬头,蓦然发现老人的眼角里分明还在闪动着泪花。

  “这地方我肯定来过。”小侄子清脆的话语引得全家人哄然大笑。是在梦中吗?“真的,也有这样一颗石榴树,上面结满了红红的大石榴,那石榴还是甜的呢。”小侄子用手比划着,天真地望着大家。

  饭,吃了什么,基本没什么印象。话,说了不知道有几箩筐,也无从称量。

  挂在正屋墙上的两个大相框却是牢牢地吸引了我的目光。那些黑白的彩色的相片终究抵挡不住岁月的沧桑,大都已泛黄。仔细地搜索寻找,竟然发现了几张连我自己都没见过的老照片,从我几个月大,到两三岁,七八岁,十几岁……一直到我结婚时。可能因为我是他们的长孙女吧,爷爷奶奶对我倾注了那么多的关注,尽管这关注遥远得触不可及。相框的中间是我年轻的爸爸妈妈,还有我和年幼的弟弟一家四口的合影,大约近三十年了吧。记得拍这张照片的时候,我还在上初中。心想,每次收到远方寄来的照片时,爷爷奶奶是怎样小心翼翼地取下相框,如何拧开后面的螺丝,把新照片镶进去,然后又是如何端端正正地重新挂在墙上。多少年来,老人一次次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样的动作时,他们的内心是幸福的,还是酸涩的?这是老人的一颗心哪。再看爷爷奶奶那满头的银发,菊花般的笑脸,不觉心中怅然。

  “看这院墙,这门楼,还是85年你爸回家的时候垒的呢,我帮他搬砖。”大姑看我在发愣,赶紧拉着我的手,走到院子里,小声地给我诉说多年前的事情。我悄悄地转回头,看见奶奶正拉着妈妈的手,开心地笑着,不知道在说些什么。幸亏她老人家没听见,要不然会作何感想?“没事了,”大姑及时打消了我的顾虑,“昨天你奶奶还在念叨呢,怎么就单单缺一个人呢?为你爸的事,她去年病了整整一年,明显地消瘦了许多。在全家人的劝说下,今天终于开晴了。”

  带着相机,走在通往孟尝君遗址的乡间小路上,我和先生再一次成为了村里人关注的对象。他们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我俩,我很随意地冲他们笑笑。相互一笑,没了隔阂。“你们是外地来的吧?”他们终于善意地提问了。“不,我的家就在这儿。”我自豪地回答。

  正如有人所说,爱情会因时间的无情而随波逐流,友情会因为不堪重负而渐行渐远。唯有亲情,即使你把它伤得体无完肤,它依然会不计前嫌地为你守候。

  我终于知道,无论我飞得多高,走得多远,我的老家在这儿,我的根永远在这儿。这片依然苍凉的土地,是我的故乡。

  亲情不糊涂

  文/张峪铭

  从微信圈上,看到小弟发了一条微信:昨天八十六岁的老父亲非要二姐夫打电话给我,想跟我说话,老父亲已经行动不便,意识时有糊涂,还牵挂叮嘱我这个小儿子“在外还好吧,自己要晓得自己的事,我现在常常脑子糊涂了”。想想自己对父母没尽到孝,不惑之年还让父母担心。回家多陪陪父母,祝愿我的老父亲多活几年。

  小弟的这段话颇有感慨,是的,父亲六年前在中医院检查,说是有严重的脑萎缩,CT图片清晰的显示,大脑许多地方呈空白状。生活也印证了这一点:大小便失禁,脑子常常出现短路。他挂在嘴边的胡话是:我早已死了,活着的只不过是肉身。

  若老爷子不糊涂,这话似乎透着“禅机”,会让人揣想着。可老爷子的现状,让我等还是将他归为真的“老糊涂”了。

  年少时当兵吃粮,解放大西南,行军几天几夜,十多岁的孩子走得满脚血泡,痛苦不堪;年轻时打成右派,在外劳动改造七年,娇妻不相见,亲情两相隔,内心凄苦不足与人道……

  可老爷子憨人有憨福。人生的苦难也常为他兑成一勺蜜。劳教七年,我的母亲带着不满一岁的姐姐,守候他七年;“文革”时,母亲强势地挑起了家庭中的一切重担,还有六个子女也成了他的慰藉;早年的当兵经历,也变成了他享受“离休干部”待遇的资本;现在八旬老母还照料着他的起居生活……

  如今老爷子吃喝不知足饱,天冷不知穿袄,屎尿不知多少,每晚半夜就吵,把我那老母亲“整”得腰弯背驼,两头就一头。可就是这样自己顾不了自己的老爷子,还时常牵挂在外工作的小儿子。

  其实小弟买了复式楼,买了车,生活也不错。可自从又添新丁后,老爷子就更牵念了:一拳难敌四手,一人难养四口。去年过年时,他关心地问回家看他的小儿子,你穿什么呀?冷不冷?小弟调侃说,我可怜哟,也没有衣穿,一家四口要吃饭啊。老爷子二话不说,连忙要脱自己的羽绒服,说送给他穿。

  我们听后都哈哈一笑,老爷子别的事糊涂,可亲情不糊涂啊!

  当时没看小弟的反应。想必他听后眼里应噙满热泪吧。